今天,朋友娱乐城盛大开业,鄙人应邀参加,且委以重任,效劳于礼薄,天虽冷心忒热。因我不学舞术常被亲朋嗤之以鼻,故有持之以恒之志励志修身学好此技,惟愿轻歌曼舞于众,彰显我男人风度,斡旋于油头粉面之中,游走在稀男倩女之间。此生才感无悔矣!
然,待宾客酒饱饭足,熏熏大醉紧握我双手肺腑之言弥漫耳畔之际,虽然我饥寒交迫忙于应付,但闪烁霓虹和诱人香水仍然使我雄心勃勃,依旧践行着天虽冷心忒热的夙愿。
贱内因朵朵烟花霞飞于夜早已慕名而来,却以拙夫账目混乱而孤零于舞池残角,待我交银两于店主之手,强忍腰酸背痛拉起妻子之手学舞翩翩之际,忽现一仁兄,脑满肠肥,语无伦次,酩酊姿态,绝类弥勒,他手指贱内,骂骂咧咧,意为不曾与他为舞,我以视而不见待之,奈何此君愈演愈烈,咆哮状犹如我有夺妻之恨之嫌,我静神止步,想与理论,贱内深知我精通武术,虽无力拔山兮气盖世那西楚霸王的英雄之势,起码有失去领地公猴护域之责,此刻,我已热血沸腾,铁骨铮铮,若该君再得寸进尺,我慨然必使其流血五步,伏尸三尺。
我正沉浸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豪美英气之中之时,忽听贱内大喊吾名,少爷晚有作文正在哭哭啼啼,题目为《我的爸爸》,何不早回以导之?蓦地,我清醒如初,放下了举起的拳头,笑着对她说“我非八十万禁军教头,莫怕!”贱内亦心直口快说到“我不想作林娘子”遂撤我溜出舞池,我惧内,仅有顺其自然。唉,又一思,为人父母者,多了顾虑,往往丢了勇气。
于路上,再一想,天虽冷,心,忒热。
《街亭山雨于丁酉阴历十一月二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