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兴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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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坪山

大坪山

第一次被父亲的大手拉着

爬上村头的大坪山。它的巍峨

彻底征服了我

于是,走到哪里都会背着它

总喜欢给亲戚家的孩子吹嘘一番

后来去了一趟麦积山

才知道,山外有山

再后来,去过崆峒,游过华山

就开始越来越轻视它

也越来越不敢提及我们的大坪山

而今,人到中年

喜欢爬山的我,每年都要爬好多座山

一座座也都不小

可不知怎地,竟又突然觉得

没有一座能高过我们的大坪山

没有一座的分量能超过我们的大坪山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盛 夏

盛夏

仿佛一夜之间

一把火,点燃了盛夏

缓慢氧化聚积了半年的热量

温度突然间就到了着火点

突然间就自燃了

像满山满湾的麦子

是大地默默咽下多少的绿

才吐出来的黄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

我吞食了太多的艰辛

饮下太多的苦难

只为了有一天能让自己成熟

让自己像麦子一样

金灿灿籽粒饱满

我用一把印有广告的扇子

不停地扇着有火苗燃烧的脸面

火苗慢慢地熄灭着

就像太阳对夏天的热情

终归要一秒秒地减弱

最后夏天还会和春天一样

一朵一朵地凋零

直到坐在树枝上的绿慢慢地变黄

又一片片地落下

紧接着是漫山遍野的白

抱住空了的原野

就像我的胳膊紧搂着我的心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无处藏身

无处藏身

好像地下有一把大火在烧

流浪狗收不起它吐出的红舌头

树叶丛里小鸟张着翅膀和嘴

却不飞也不叫

除了得意忘形的蝉

没有谁敢发言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糊味焦味

随便丢半截烟头

都极可能引起一场灾难

安静控制了整座城

风却按兵不动

电扇摇昏了头

流行的空调病让人无处藏身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襟

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襟

在通往凤山的路上

我又碰到了苦苣,灰菜,苜蓿……

我儿时的恩人

路遇在城市的山顶

母亲拉着我

手把手地教我怎样记住它们

就像我一字一顿地教学生识字

教着教着,母亲还会挖出半截甜草根

当我俯下身子和一棵灰菜打完招呼

起身要走的时候

我感觉有一枝酸刺,像母亲的手

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襟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夜雨

夜雨

黑夜,扑灭了白天

热还埋在灰烬里

才听到闷雷敲夜的门

便有一场大雨泼了下来

好像我的耳朵

突然泡进了哗哗流水中

颠簸不停

水冲走了大地的体温

像高压锅开闸放气

掀开了蒸笼

被蒸煮的身体

前所未有地

轻松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空洞的躯壳

空洞的躯壳

还没有来得及打包昨天的棉衣

已经开始翻找坎肩短裤

季节的更替

周而复始的白天黑夜

让人措手不及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

突然又是滚滚乌云被雷轰电劈

倾盆大雨之后

彩虹像天空笑弯的眉

何必诅咒炎热的夏天

走过一季也就缩短了一段路

也不必计较潦草的生活

没有谁会一直幸福

也没有谁会永远不如意

其实谁都一样

像草丛中蹦哒的蚂蚱

在平淡的日子里啃食生活

也终被生活啃食成一具空洞的躯壳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没有一棵草的命硬气

没有一棵草的命硬气

文/山柳

艳阳高照

天,空得严重

不见有一朵云

地上流着火

风也不知逃到了哪里

一条人工湖

占了葫芦河的地

湖边树下有人独坐

避开阳光躲进阴影里

整个下午

好像一直和一瓶水过不去

时不时地和瓶口嘴对嘴窃窃私语

夏天的目光如炬

草民远没有一棵草的命硬气

山柳,本名杨堪旺,男,大学文凭,中文本科。甘肃秦安人,语文教师,爱读书习字,喜文学,尤爱诗,有诗文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多家公众平台。

山柳|四小巷的绿藤

四小巷的绿藤

它是这个夏天里我见过的最美的迎宾

像一排醉了的旗袍女子

绿瀑一样的秀发

披在白嫩的肩头上

风一吹,长发朝这边飘一下

再一吹,袍角朝那边摆一下

山柳|凤山的丁香花

凤山的丁香花

没有丁香花的凤山

春天是寡味的

只有当一园子丁香渐次松开了小拳头

香味飘满山头的时候

凤山的春天,才算真正地来了

凤山顶上的丁香

如一位养在深闺香肌玉体的公主

与她相比,那些毛桃,月季,红叶李

都成了丫鬟奴婢

没有她,连那些最恋春光的人都觉得无趣

凤山顶上的丁香花,每开一次

都是一次公主出阁

她的姿容,她的香气,她的淡紫、奶白

她的让众花匍匐的无限魅力

是凤山的荣光,还是凤山的悲催

每年的开放,都是凤山的一次盛世繁华

而每年的一次香消玉殒

都会令凤山伤春垂泪

尤其那些年年来凤山赏春的人,每次

都会因为她的凋零而失魂落魄

山柳|一棵山杏树

一棵山杏树

读到一文友写摘杏子的诗

我的心猛地一紧

它令我又想起了老家门口的山杏树

那是儿时家里唯一的水果

从杏娃娃一直吃到杏子罢市

后来再吃杏干

再吃甜杏核

我爬过树

摘过杏子

捋过杏叶

和爸妈一起在树下乘过凉

吃过饭

拉过家常

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就在杏树下

给鸡娃喂食

坐在板凳上一整天一整天地等我

再后来,老哥翻新了院子

那棵树也就被挖掉了

可树下的小板凳,还有那树荫护着的往事

都还原封不动地在那儿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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