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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斌/忆过年

我的家乡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庄,像个豁了一个口的瓦盆。庄户人家的四合院沿着西山顶呈三角形撒了一坡。早晨的阳光总是给山坡上的一切镀上一层金色,傍晚时分,错落有序的炊烟在一台一台如梯田的山洼里袅袅升起。和东山相对的山涧里,一条小河弯弯曲曲自北向南没有目的地逶迤而去。

村里的大路在崖畔傍着小河通向“瓦盆”的豁口,三五里路,与邻村道路相交,恰如两个树杈汇之树干,路渐宽大,且铺了沙石,下雨也能通行,不像两个“树杈”处的路,雨天泥泞,穿鞋都没有光脚走得快。沿沙石路再行十里,即到县城,大人说此处为“春场口”。

七八十年代,走县城基本靠步行,一年也去不了几次。腊月办年货是难得的进城机会,会提前几天央求大人带着去。确定好日子,起的早早地,也不吃“干粮”(早饭),胡乱洗把脸,早跑出门到前面带路了,快到“树杈处”时,看着路上渐行渐多的陌生人,跑到此处的娃娃们多会踟蹰不前,一定会手扯着大人衣角,脚下加快频率,仔细分辩着一路不同的方言,偶尔一辆“突突突”大叫着的手扶拖拉机经过,会兴奋的盯着,一直到消失在前面一团土雾里……

那时的县城,快到过年,真的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但人与人鮮有矛盾。摆摊的人们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始终挂满笑容,扯着嗓子吆喝,招揽生意;赶集的大多穿着厚厚的蓝青色打了补丁的棉衣棉裤,肩膀上扛一栓了绳索的扁担,随着人流亦步亦趋,间或停留,挑选自己需要的年货家什。吵着要去县城的孩子满眼都是周围大人的后背,就这样挤来挤去大半天,真正的唯“望其项背”。临近中午,最拥挤的一定是路边的凉粉摊子,几条乌黑油亮的矮凳随意圈出一片区域,摊主面前案几上搁一两坨淡褐色的荞面凉粉,手一拍,整坨凉粉战战巍巍。案几右手边一木质方盘里集满了瓶瓶罐罐,每个罐子里都是不重样的调料,案几左手边一个很大的泛着幽幽蓝光的瓦盆,看起来沉淀了悠久的时光,半盆漂着辣椒油的水里沉沉浮浮着几个客人吃完凉粉的黑瓷碗,有人就餐,摊主一边招呼就坐,一边麻利的从盆里捞出一个碗,顺手用杂糅了各种色泽的抹布一抹,熟练的抓一把拉成丝的凉粉,转身向右,几秒钟各种调料就位,随着一双深浅不一褐色的竹筷向碗底里一挑,半碗凉粉立马看起来满满的,又累又饿的人们根本没人留意餐饮卫生,早就伸出了一双双粗粝的大手接过了碗……在那个年代街头简单的小吃就是喷香诱人的美食,可能也是孩子们期盼进城最大的诱惑。

不似来时的路,带着兴奋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回程的路总是那么漫长遥远。吃饱了城里的美食,浏览了诸多稀罕后,孩子们不再牵着大人衣角走路,沿着路渠歪歪扭扭前行,猛一抬头发现与大人渐行渐远,立即一路小跑追上去。途中恰好碰上回村的拖拉机,司机是本村人,憨憨笑着一路收容累的走不动了的乡亲们,不大的车斗里面很快坐满了人,车帮上挂着各色年货。随着一路的坑洼颠簸,车后扬起的沙尘如一条黄色的巨龙一路尾随,乘客恰如二月二黄土炒豆子一样,在漫天土尘中随着车斗起起落落,孩子们一扫疲惫,咯咯笑着享受这难得的娱乐……

物质不丰富的那个年代,每个人极容易满足,大年三十就着几盘炒粉条,炒豆腐,一家人情绪饱满,盘腿围坐一炕,热热闹闹,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憧憬着来年的希望!过年就好像艰难的生活格式化一样,传承的东西已经在记忆中备份。

安小斌

2022.06.14

过年

二十几年前,我还是在这个贫瘠的小镇旁读高中,那时候高中的生活清苦,大部分同学的家境都不怎么好,基本上算痛且快乐着。由于农活的繁重和家庭经济的拮据,高中时期的学业在寒假到来之际,已完全置之不理,当然,迎接新年的兴奋和囊中羞涩的现实不得不让已经有了虚荣心的少年过早地走上了承担家庭责任的道路。为此,搞一些小经营,做一点小生意,也是我们攫取金钱的唯一途径。大的不可能也不敢去想,所以借鸡下蛋搞无本经营已是上之上策。因为邻居家二叔是搞纸张批发生意的,为了有一点小钱,也是为了过年,经父亲的力荐,我也成了二叔纸张推销行列里最年少的一员,那时候,一张白纸卖一毛钱,成本九分钱,我赚一分钱。那时候,我十八岁。

因为我是第一次做生意,妈妈已经从六点钟不到就叫醒我了,记得那是个腊月初里最清冷的早晨,等我起床的时候妈妈早已把一碟咸菜两个馒头一碗热腾腾的玉米面汤端在小桌上了,不到两分钟我就光盘了,然后推上自行车,后面带着父亲早已绑扎好的一令纸(500张)就出发了。由于要去邻县张家川的龙山镇赶集,继要抢占好摊位又要赶时间,纵然迎面的寒风与零星的小雪点在冒汗的脸颊上怎样吹打都使人感觉不到冷峻,尽管那么早,到龙山镇西门口已经八点半了,当时,村里的几个叔叔披着旧军大衣笑我无处安营扎寨的窘迫情形,我在一个看样子有好几年没有开过门的路北的店铺的廊檐下铺开了塑料纸,摆上纸,开始了我平生的首次经营,一,不敢叫卖,怕丢人;二,不敢靠近摊位,怕同学见了笑话。就这样,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只有一位阿姨拖着孙女买去了十张纸,第一天,我赚了一角钱。也就是那一天,我长了那么大,闷,燥,羞,饿,冷,渴都很到位。

或许是出于我的自负,也许耍二的本能,我让妈妈在凌晨四点叫醒了我,腊月初三,这个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个飘雪的早晨,出了门,我看见村里路上没有自行车的行迹,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一路狂奔,于六点半早已入主西门,占据了龙山镇邮电支局廊台的有利位置,雪虽然愈下愈大,凭着宽深的廊檐纸张不会被雪飘湿的放心,我的心境足已以“一览众山小”来形容合适不过,然,鹅毛的雪,漫天飞舞,平时店铺外面摆摊的商家几乎门前冷落,如此的我,凄凉的街头,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梦一样的荒诞,一时三刻,买纸的人最多十张,快六点了,下雪的天黑的早,我终于耐不住寂寞,于是草草收摊,绑扎完后急急拧车推行,于十字路口拐角处只顾着前面,无意中将路旁一位回族叔叔帐篷底下的一袋葵花挂倒撒在泥雪中,我赶紧撑住车子后提起袋子,将覆于泥雪上面较干的掬起,可是底下湿透的足足有两三斤,我一脸的无奈,天已渐渐转黑,回家的急切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我真的不知所措,我急忙掏出身上卖了一百张纸仅有的十块钱说,“叔叔,我在陇城呢,今天卖纸一共十块钱,雪大,路滑,怕家人操心,不小心挂倒了你的葵花,我已经没时间收拾了,这十块钱当我赔的钱,行吗?”回民叔叔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车子后面带的两令纸,叹气着说,算了,钱我不要,你是远路上的人,看你娃娃今天生意不行,这么大的雪,早些回吧,这些葵花我洗着收拾了我家孙子吃,以后走路注意点。一听这话,我如释重负,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委屈,眼泪止不住的下滴,竟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他说到,回吧娃娃,我才醒过神来。

到村口已是八点多,父亲早已在公路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浑身粘雪,且不时地咳嗽,父亲拿手电筒看着我带的纸几乎没有卖,宽慰着说,今天雪大,知道跟集的人少,天晴了慢慢地卖,你妈担心你路上滑不好走。我没有吭声,只是和父亲一起扶着自行车于飘雪中默默前行,那一夜,我失眠了,可我仍然没有放弃这唯一的赚钱之道。

最后,通过我年三十的结算统计,在龙山镇赶集十四天,陇城镇赶集十三天,纯收入275元,我买了一双双星牌篮球鞋,家里割来了15斤大肉,父亲第一回抽上了奔马牌香烟,因为妈妈的皮肤不好,也就第一回用上了冬天洗衣服的长袖皮手套,我也有了来年报名的八十元学费。记忆中的那一年,过年真的很欢。

蔡金喜|“妈,今年咱们回老家过年 !”

还有不多几天就过年了。

母亲总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偶然一声长叹,让我心虚半晌。

母亲跟我在城里生活已有七年,期间没让她回老家过一次年,我因此也倍感惭愧。

小时候母亲总说:“狗娃,长大有出息了,把我也领到城里去,好好活下人。”

尽管现在的我也未见有出息,却真把母亲领到了这钢筋水泥筑的丛林中,离开那片她日夜劳作的黄土地。可是,现在的母亲幸福吗?心里踏实吗?我不知。

“妈,今年咱们回老家过年,行吗?”

我的话音未落,母亲的脸上已露出了笑容,可很快,她的笑容又变成很难为情。

她说:“回老家过年当然好么,但怎么个回法,你们一天都忙地晕头转向的。看你们的情况吧,我一个老婆子在哪里过年都一样。”

母亲的这些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真的!今年过年能回老家,我要领你回老家过年!”

自从有了回老家过年的打算,母亲的话格外多了。

要走几家亲戚,要串多少门子,穿哪件衣服,要带哪些东西……母亲一一盘算着。每天我下班回家,她都要给我讲几遍。

别说母亲这样,自打算回老家过年那刻起,就连做梦,我都在老家的房前屋后转悠。偶有发呆,就想象从小镇往家里走的路上,有几个湾,有几个坎,有几棵大树,过几户人家,碰见哪些人……

还记得父亲在世时,我的年都在老家过。

每次临近回家,大包小包,或衣服或鞋子,塞得满满的,几乎人人有份——尽管有些东西小镇也能买到,但总觉把包包塞满了,那才像要过年呢。

父亲老早就在街道上接我。

班车还未停稳,父亲扒在车窗外往里望的那个表情,至今记忆犹新,余生也难忘。

父亲的那种憨笑,那种自豪,那种欣赏,是一个父亲看到儿子时才会有的。他一边笑一边把几个挎包抡起套在自己的肩膀上,嘴上还不忘埋怨我身上穿得太少。

回家路上,父亲不愿走在前面,总跟在我后面,好似生怕自己走在前面把我会弄丢似的。

一脚一脚落在老家的土地上,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就连冷风吹过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

后来我才懂得,那是老家的味道。

小时候过年能穿上新衣服,是件多么美气的事,而我总是缺新衣服。

好像小时候缺啥,长大一定要弥补似的,故只要回家,我都会给自己置办一套新衣服,总觉得穿了新衣服,父母亲才觉着他们的娃娃最心疼、最帅气,只要出门,他们就和送亲戚一样,跟前跟后,把我从头上相端到脚底。

靠天吃饭的农人常年都渴望下雨下雪,而母亲最害怕过年下雪。

过年,我必定回家坐汽车,母亲的心可真是提到了嗓子眼,手里攥着一把汗,不知在雪地里跑出跑进多少趟。

我平安归来,母亲才能长舒一口气,然后将一碗热乎乎的酸荞面根根递给我,说能解坐车的疲劳。

虽说母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可母亲在我身边,但总觉着在老家才算过年。

接仙人,放鞭炮,端献饭,磕头拜年……有这些,才算过年;没有这些,怎么能叫过年呢?

今年气候真是出奇,三九天暖和得跟春天一样,大半个冬天兰州没有一片雪花,倒是老家,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母亲曾说:“懒人不出门,出门天不晴。”这次还真让她说准了。

这几天老家普降瑞雪,回老家的计划开始变得扑朔起来。

虽然母亲宽慰道:“路上不好走,咱们就不回老家过年了,我一个老婆子在哪里都能过年。”

话虽如此说,可母亲的失落,我都感受分明。好几次,我靠在窗边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想母亲是否和我一样,思绪早跑到老家的沟边上、小路上,还有她念念不忘的堡梁上?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我一点睡意都没有,翻看朋友圈,老家的雪还在下,急切回家过年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老家的角角落落像演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母亲已入睡多时,想起前几天她因能回老家过年而来的欣喜,再环顾这四周的寂静,我顿感心酸:让母亲在城里生活,真的是孝顺吗?

祈愿老天明天放晴,我们好回老家过个年……

作者简介

蔡金喜,笔名蔡全、童安,甘肃秦安人,现居兰州。爱好文学,寻求心灵纯净,向往诗意安静的生活,闲暇时信笔涂鸦,自娱自乐。

唐多令/过年

唐多令/过年

风物故依然,重开又一元。叹流光、暗换朱颜。多少豪情抛却尽,忆往事,总如烟。

杯酒慰心酸,临风泪自潸。老矣哉、过甚么年!怕听漫天鞭炮响,只独坐,展诗笺。

郭明祥|父亲回来过年吧

  父亲,是一本无字的天书,唯美温暖我的一生。在沉默无言中,承载一份厚重的爱,如太阳般光辉,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滋润着幼小的心灵,在迷途尘世中,问津岁月离殇。

  

  我的山,你去了那里,苦苦在尘世再把你觅寻,父亲,两个字一直压在心底,从未喊出声来。喊出时,地摇天晃,思泪如雨滂沱,儿子不想你走。

  

  昨夜梦见你用独轮车载着幼小我前行。载回过去岁月。三十年未曾陪伴,是儿终生遗憾,梦中多是儿时心痛的记忆,父把儿百般疼爱,多想在你的怀中,让你宠爱一次,我能撒娇一回。

  

  记忆支离破碎,怀念曾经伟岸高大你,不经意间轰然倒下,噩耗猝不及防,在相濡以沫中,为你写悲殇的诗行!我的名字卡你喉咙,你的坟头,是大地痛的出一个水泡,儿子用稚嫩的笔把你思念。

  

  在坎坷中你给了我坚强,在柔弱中给了我力量,在攀登中给了毅力,在哭泣中给了温暖,在欢笑中给了温馨,在前进中成长。你扬起了激励奋进鞭儿,轻轻把儿抽打,在成功中竖起了大拇指,在你赞美中,儿如鹰傲翔。

  

  是你,给了我生命。你是,海里的灯塔,怕迷失航向。你是一盏指路的明灯,使黑夜不在孤旅天涯,给了我一个光明的未来,是你教会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才是假丑恶,你用行动阐释着你的行为准则。

  

  你是我生命中的万能主,你是我的提款机,可是提款机上屏幕显示,查无此人。父亲去了那儿,世上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你无所不能,你是我生命中万能的上帝,口中香烟那是你吐出苦闷,在一醉解千愁中,从你身上酒香中闻出男人英雄气概。

  

  每当看到电视《人与自然》老虎为啥不把猎物咬死,逮住着活猎物,让小老虎们练习捉扑本领,锻炼生存机能,你让我跟学你的美发技艺,不就是让我有个独立生存能力吗!父亲,你就是我生命中那只大老虎。你的理发技艺,艺倾小镇,独领风骚,剃头刀工,顶上功夫,闻名遐迩,岐宝凤三县,闻名者,纷至踏来,拜师学艺。一睹你美发风采,享受世上绝无仅有拔火技艺!夙兴夜寐,子承父业,受益终生。多想在跟您学这民俗民粹的绝技,一命呜呼,天不遂愿!

  

  在你的沉默中,我感受到火山般蓄势待发气吞山河的力量,融化一切热情,在势如破竹中散发着摧枯拉朽魅力,看到你猛一站起身,一言九鼎的君子正气,无悔着时光岁月,感染身边的每一位亲人,诚信赢天下,是你行为成为我终生左右铭,为之动容。

  

  你真诚,善良,包容。永记心中,你的善良让儿今世难忘,那年,来咱家的秦安麦客父子,病倒家中,你慷慨解囊相助,他们给你感谢信,至今还在耳边回荡。"陕西的郭家大哥,你是世上独有的好人",那些感人至深的语言终生难忘,你的一生一粒粒足迹,让儿深深感动。

  

  苍天有眼,你善德修为,换来了儿在秦州朋友遍天下,父亲,你在天堂放心吧,照顾好你自已,累了就好好休息,儿再也不会拖累你,当我喝完你人生最后一滴汗,我力大无比。你在天堂安好,每日就是晴天,你是我心中的太阳,在晨曦中看到希望,在夕阳里感受着温暖,就算是乌云遮住你的笑脸,那也许是天堂父亲心情不好时,也许是我那里做的不对,您躲着我。我知道劳累一世的父亲,苍天让你休息几日。你天堂安好,儿在陇地不在孤单。

  

  父亲你是找生命的太阳,你是生命中一本读不完的天书,是我的拙笔一生也写完的诗行,是崴峨秦岒山峰中苍老松柏,你的大爱犹如渭河滔滔,永不停顿,你是关中男子汉中,最美最帅的一个,你是星辰最亮的一颗,伟岸的身躯永远不倒,屹立在我的心灵之巅。我知道,你还站屋顶,翘首在盼儿归来,年年岁末你总是问儿归途时。

  

  至今电话簿里躺着的《爸爸》铃声沉默三年。沉默,就是无声呼唤,生前父亲唤儿声已干,再次把0917—7727063电话拔打,那边传来一声,你拔打的电话己停机。爸,你给儿一个天国的号码吧!多想在电话里再次聆听你亲切的声音。

  

  今已寒冬,我用迎春花把你召唤,用深情微笑共聚团圆,用酸辣辣的臊子面,把你祭奠,烫热一壶老西凤酒为您洗尽一路风尘,让秦琼敬德打开你曾经熟悉大门,恭请迎候,久违了三年,桃符,由白变紫,今变黄。还是不想把红色春联来贴上。

  

  庭院柿子树,花开花落三季无人陪伴,柿子红盼儿归时,如今柿子落满院无人摘。父亲你去了那儿,讲讲你一路离别的心酸,在爆竹声中,在璀璨烟火中,照亮你归乡的旅途,在万籁俱寂深夜里,咱父子对饮岁月,和沧桑干杯,重温往日温馨,讲述离别的心酸,重逢在万家团圆的灯火,用西凤美酒把乡愁催眠,梦中有你,父亲,真好。

  

  你永远在我心痛的记忆里,在你熟悉汗味中,在胡子扎疼了我脸中,唯美着我不醒的梦。

  

  你听到了吗?父亲,儿在喊你,回来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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