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的春天短暂
我看见三只长尾鸢飞过的春天
雪迹消尽,暮云低垂
我知道离去的另一只潜伏的地方
我知道春天和春天毕竟不一样的
那些春意萌动的枝头
不久就会缀满傻傻的花朵
好像去年的开放又在今年轮回
我所知的春天短暂,生命虚无
一把柴禾在向阳的地埂上
对钻出地皮的青草发出质疑
我所见的山河凝然不动
大地充满广阔的忧伤
我体内深远的孤独凝然不动
我所知的春天短暂
我看见三只长尾鸢飞过的春天
雪迹消尽,暮云低垂
我知道离去的另一只潜伏的地方
我知道春天和春天毕竟不一样的
那些春意萌动的枝头
不久就会缀满傻傻的花朵
好像去年的开放又在今年轮回
我所知的春天短暂,生命虚无
一把柴禾在向阳的地埂上
对钻出地皮的青草发出质疑
我所见的山河凝然不动
大地充满广阔的忧伤
我体内深远的孤独凝然不动
一个春天埋住另一个春天
国道边上的柳色还是薄薄的
埂上被人遗忘的野桃花仿佛在瞬间打开
大地最先吐露的似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心情
总有一些旧土被翻新,种子落地
就由不得自己,天下那么多的种子
每年都会把春天戳破,取而代之
这时候,如果有一只鸟
或者一只蜜蜂飞过,是好的
春依旧,而我的山河慢慢老去
一只陌生的鸟,它的翅膀里有更广大的风声
二月梅的花骨朵徐徐打开
连翘花则爆发籼烂的黄
丁香用新芽挤落去年的旧荚
这些被移植的春天精致而整齐
在规定的时间完成规定的动作
在更广大的远方山峦叠加
明朗的阳光下春天的轮廓清晰
每一条陌生的小路旁都会有熟悉的野花
泛着无始以来的光芒
一觉醒来
世事遥远,年年重复的春天
或多或少的花开
青草又绿,恍若变幻无定的背景
多年的痼疾,隐藏在思想中
这坚硬而孤独的石头
不开花也不结果
这苍茫的纹路如曾经的道路
纵横交错
越来越厚的苔迹
会在春天醒来
春节耍社火是风俗,全国各地皆有。社是非常古老的一种社会组织,示字旁,表明与祭祀有关,土,就是土地,也是土地神,后来演变为社稷之神,一个方神的辖区就叫社。火就是火把,后来演变为灯火。社火从本原意义上来说,就是农耕文化的产物。最原始的意义就是丰收之后祭祀土地神、农神的一种仪式。可以推想,这种仪式的起源应该在原始社会,农耕文明形成之初。
但是,任何能够世代流传的事物,必然会叠加各个历史阶段的时代内容,社火的一个重要内容和组织形式来源于战争。社火其实是古代行军打仗,布阵战斗的演练。耍社火在秦安的大多地方又称“耍故事”,故是过去,故事就是历代之事,战争是遗留在人们集体无意识中的最深刻的信息。社火的演练其实是对历代战争的一次次回忆。在秦安北乡古老的社火活动中,其仪仗队中旗手在前,然后有吹号角者,有牛角号,小号等,其音苍凉悠远,击鼓如战斗。社火出庄,首先要发牌,相当于古代的下战表,接社火的村庄中有“探马”等,相当于战争中的侦察兵。社火进庄后,要到官场中行香,又称“盘香”,按照一定的阵法行进。可惜今日许多环节已省略不用。
古人蔓数长得很,不可细究,传统文化,毕竟到湮没之时,不复振矣,有心者可细考,存于文字可也。
路过的杏花
被浓黒密集的枝干举起
旧庄窠旁边的杏花
人已去,花儿还在年年开
背阴的山坡上,杏花团团开
一堆一堆的杏花
将高处的村庄团团围住
她们有着小小的白
暗淡的白,白面的白
崖边上的一两树桃花
散漫地开,无所顾忌地开
白里透红,怦然心动地开
我所路过的两行柳
新妆的淡绿刚刚好
暗藏的花朵看不见
她们柔软的长辫子
在风中轻轻地摆一摆
春色就慢慢地洇开来
我所路过的春天
有着小小的忧伤
没有人能看出来
老杏花
老杏花让人回想起老式的生活
春天的老杏树就像一盏老式的灯盏
在有限的时间里燃起来
然后迅速地熄灭
在山区的村庄里老杏树已失去商品价值
但人们已没有足够的力量砍伐
它们就这样象征性地开,密密麻麻地开
每一朵杏花都挤得那样紧
只有春天让它们不安的心踏实起来
此刻,它们代表着村庄的某种心情
为幽深的岁月打下一片洁白的记号
路过的人们望一会儿又走了
在侯车厅静坐
楼群在远处积木般搭起
眼前被分割的格子
也是心上的格子
来来往往的人不知从何生起
群鸽在远处溅起又落下
独自坐在早晨的阳光下
此刻,阳光的温度渐渐加热
在我暗藏着风湿的膝盖上抚慰着
山的阴影中树木明亮
这绿色的火焰恰好能照到
暮年的宁静,远山淡去
恍若时隐时现的往事
这时候,我和草木瓦舍一样
心无波澜,只有时光悄无声息
只有细小的风声
在察觉不到的地方穿过
这是生命中的片刻
更广大的风景静谧中
生起又熄灭
沉睡的樱桃
这足够浓艳的色相深处
有风雨,有众生,有倾斜的世界
这饱满的诱惑中
有深厚的叹息加重的呼吸
穿过你透明的皮肤
我什么也看不到
仿佛你言不及义
这饱满浑圆的叹息
恍若一个世界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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