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老房子拆除的时候
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仍然紧紧地贴在泥墙上
许多年未见阳光的报纸
这会儿被彻底照亮
被烟火熏黑的日期
还隐约可见
这些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曾让那些灰暗的日子
现出明亮的光彩
亲人们关心的并非上面的文字
和远方发生的事件
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间
露出的空白
才是最干净的部分
那些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老房子拆除的时候
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仍然紧紧地贴在泥墙上
许多年未见阳光的报纸
这会儿被彻底照亮
被烟火熏黑的日期
还隐约可见
这些糊在墙上的旧报纸
曾让那些灰暗的日子
现出明亮的光彩
亲人们关心的并非上面的文字
和远方发生的事件
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间
露出的空白
才是最干净的部分
重阳未醒感怀
九月九日的九点九分
我还躺着,在这些数字的最高处
越陷越深,回想昨夜的残梦
登上这两个数字搭成的梯子
可以看见前面和后面
已穷尽的山峦和未到达的地方
都呈现于眼前
黄叶满山,菊花正艳
有人用几盏温酒暖着清秋
前面的风霜隐隐可见
重阳节,天依然阴着
但仍可以看见一年的宽旷
朋友赠我普洱茶
我喜欢这陈旧的味道
喜欢夜里啜饮
喜欢其中的杂质
那些异乡的雨水和阳光
把青春紧缩成黑暗的枝叶
慢慢地在我更黑暗的胃中
温暖地漾开來
格式化
季节恍惚了一下
岁月的屏幕闪了一下
北风在高处呼啸而过
雪还未落下来
有人强制掐断电源
尚未格式化的人
惶惶不可终日
仿佛走错了季节的野草
大雪只是一个节气
也就是说如果有雪要下
下的可能就是大雪
不下也没治
也就是说如果在大雪这天
或者前后真下了大雪
其他节气都这样
就叫风调雨顺
不过,下不下都无所谓
下了也只能下在微信圈里
下在干枯的荒草上面
甚至会在硬化的路面上
制造一些交通事故
一条古道就是一条河
从凤山顶上一直穿透秦家屲的古道
把九龙山的脊骨划出一条深壕
似乎一条安静的河流
大汉王朝柔软的丝绸
盛唐光艳夺目的三彩
都在马蹄驼铃的旋律中流走
三国魏晋逐鹿争战的号角
两宋金元仓惶的军旅扬起的尘埃
早已消散
时间的光荣和伤口
在一片庄稼的抚慰下痊愈
两千年之后的一茬桃花
也早已开过,吟咏桃花的诗句
也被人忘却
在这个滑稽的冬天
走过已被硬化的古道
就觉得自己是这条河流中
数千年之后的
一颗走错路的水滴
隔壁大妈谈诗歌
隔壁大妈谈诗歌的时候口气象个教授
隔壁大妈说她读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太虚幻太理想主义
她说先不要想着当诗人――先赚钱
钱赚多了写的东西看的人才多
就像她做化妆品生意而且写东西
粉丝很多,万一智商低做不了生意
就去饭馆洗碗,像某国总统的女儿一样
她说春暖花开确实是误导人
哪有一年四季都春暖花开的道理
她说最近一个小地方有两千诗人自杀
好像是错误的,好像她记错了
设弄清楚有一个不是本地人,而且
是被煤烟打死的
当然王妈不是诗歌爱好者
但至少是个话题制造者
她还从一篇文章中抽出一个
离开上下文和语境的词
嘲笑――穷酸的文人!
隔壁大妈其实算不上真正的富婆
但她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要世上所有人的想法都和她一样
现在,她已经收服了好多
善男信女,喊万岁的声音很大
神明川,柏崖
在安维峻的故里
我背着手溜达了一下
柏崖的小柏树慢慢地长
水泥栋子的楼房迅速地长
神明川的阳光
从楼房缝隙中插进去
铁汉在另一个地方
建了他的山庄
往来的有贵人也有白丁
吸烟史
幼年家贫
过年卷旱烟吸
初三吸过一包葵花
高中记不得
补习时吸凤壶
五分钱一支
捡不到烟头
有时拿洋芋叶子代替
大学吸金城
上班后吸红兰州
以礼河
后来被迫吸哈德门
又被迫吸娇子
生活水平被迫提高
黑兰州
像小康社会一样远
有关雪的素材或想象
天地需要这样一场雪
冬天需要这样一场雪
用一种空覆盖另一种空
在一切事物的表面
这暂时的洁白
让人心生遐想
面对着一场白茫茫的雪
恍惚某种心境
无边无际地展开
那些悔恨的,遗憾的
那些负罪的,缺陷的
在这虚妄的瞬间被抹平
似乎一切可以重来
可以完美地书写
一场雪把时间卷起来
至少在我凝望的瞬间
空非空~非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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